随风而行 之 独行欧洲
7月20日 阴晴不定 星期六 回到英国:伦敦
从法国回英国远没有当初来时的那么容易。凌晨大概2、3点,车子在一个检查站外停下,上来一个警官,把所有人都赶下车去,还一定要拿上自己的大包小包,不许漏在车上,然后一车人就睡眼惺松的塞满了一间小小的房间,房间两旁站着两列全副武装荷枪实弹的士兵。我们排着队交验护照,把行李在X光机上过一次,然后站在外面的寒风中,等车上的警察检查完毕车子后,才能上去。那警察还不时从车上揪出了一两个袋子,大声询问是谁的。我上得车,发现自己摆在车上的一袋零食被翻过了,连装巧克力的盒子都被打了开来。那些人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却并没有让我清醒几多,等车起动了正要继续睡,不一会儿车又停,那司机不知道交验了什么东西,才得以放行。满以为没事了,怎知大巴开前几步,再停,说是到了海关检查站,所有人拿护照下去过关。那站就像从内地进入深圳特区的检查站一样,很小,在这深夜时分,并没有打开所有的过关通道。我看见那些白人都很快过去了,遇到有色人种(多是黑人和印度肤色的人)却似乎百般刁难,在关口停滞不前。我努力让自己醒了醒,想着待会儿他问的时候要怎么回答。终于轮到我,那胖胖的检察官拿过我的护照,翻了翻,问:“你还是学生吗?”我答:“ye…”都还没“s”,那人就把手往后一扬,给回我护照,放行了。如此顺利,叫我实在料想不到。
终于过了三关,大巴又慢慢的前进起来,却进入到火车中去了!那火车外面没怎么观察,本来还以为是个通道。里面是个圆柱的形状,有好多节,很长,车进去还行驶了不短的时间。跟着前部车的车尾停下来,就见几重铁门徐徐落下,隔开了两辆车,然后就是哐啷的一阵声响,似乎是把大巴固定上了吧。这里面很窄,出了这个长长窄窄的圆筒,就没别的空间了,所以人都不能下车。又等了一阵,大概是所有的大巴都上了火车,就听见火车中响起了广播,是一把悦耳低沉的男声,叫我感到亲切的是,他说的是字正圆腔的英式英文!这快两个月的时间,所有的公众广播都是我听不懂的法文德文意大利文,我早就习惯了把那些什么文当和尚念经,突然听到英文,当然是大大的激动一番。
接下来的事就不知道了,在车子有规律的晃动中,我再也撑不起沉重的眼皮,睡去。直到早上6:30,终于回到了伦敦维多利亚汽车站。车站的存包处要7点才开门,我故技重施的在人来人往的车站大厅中打起了瞌睡。等到7点多,去存包,身上只有一张20镑的纸钞,那工作人员说找不开,可车站中的店铺由于也是刚开门,都找不开,让我颇为伤脑筋,最后还是等不少人都去存了包后,哀求着存包处的工作人员,帮我把那钞票找开了的。
走在英国的大街上,天色阴沉,总有一丝阳光捉迷藏似的躲在乌云背后。街上闻入鼻中的英国城市的气味让我的心奇异的感到平静和安稳,有种回到家的感觉。靠着左走路,颇让我不习惯,当初出去的时候还费了一番心机才习惯靠右走,不到两个月,又要改了回来,让我脑中有些混乱,过马路的时候都还弄不清楚要往哪边看。
从汽车站沿着无人的英国小街走到底下开满了一数白花的大笨钟处,又在河对岸望了望那巨大的摩天轮伦敦之眼,在充满凉意的伦敦的造成,突然感到浑身酸软,所有的器官都在抗议似的。那是积累了近两个月的疲乏的感觉。在旅途中时,都被无意识的压下了,可当回到英国,当紧张的神经得到放松,麻痹多时的七感便突然同时恢复了知觉。
瑟缩的坐在河边的长木椅上,对望着那摩天轮,终于决定坐巴士去伦敦桥。伦敦桥附近人山人海。几乎塞满了岸上的每一寸土地。我上下眼皮打着架,梦游似的走到桥上,却再没有力量四处游荡,虽很好奇对岸的一个蛋型建筑,可终究还是没过去,在桥上逛逛就又坐上巴士,回车站去了。在车的上层,看着街上熟悉的英国建筑和川流不息的人群,竟睡著了,到突然惊醒过来,发现车正停在VICTORIA
STATION,马上冲下了车,却发现这里是Victoria火车站。还要往前走上十来分钟才是汽车站。回Telford的汽车是下午四点,我1点便回到了汽车站,坐在椅子上撑着头睡觉。待晚上8点多,终于回到临时租的Telford的房子中,美美的冲了凉,趴到软软大大的床上,突然有了幸福的感觉,不用担心明天要干些什么,会不会错过火车,钱还够不够用……这次,想睡多久都没问题了……
(全文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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